辛卯题画

仙境何飘渺

翠云山半腰

起荒营邺架

缀木垒庐巢

月近随姬舞

泉清送玉箫

向阳风静处

洗尽恶烦嚣

壬辰孟秋自况

柴门空袖两茫茫

多半光阴风露郎

趸略俸银非病酒

濯巡薄盏慰忧肠

长亭古道凝箫怨

疏柳寒江赋草黄

瞰破 怀万卷

何期瘦影振厅堂

早春

雪尽逢春又

幽眠豈问年

冗情繁礼乱

浊酒故人欢

闭目心渐远

登高路遂宽

空山采红豆

万事信随缘

聂振斌—宗白华的艺境理论

——读《美学散步》

宗白华在引用莱辛的话中有这样一段:“文学追赶艺术描绘身体美的另一条路,就是这样:它把‘美’转化做魅惑力。魅惑力就是美在‘流动’之中。因此它对于画家不像对于诗人那么便当。画家只能叫人到‘动’,事实上他的形象是不动的。因此在它那里魅惑力就会变成了做鬼脸。”但是在文学里魅惑力是魅惑力,它是流动的美,它来来去去,我们盼望能再度地看到它。又因为我们一般地能够较为容易地生动地回忆‘动作’,超过单纯的形式或色彩,所以魅惑力较之‘美’在同等的比例中对我们的作用要更强烈些。”

在中国画里,同样地,绘画(艺术)可以将文学里的难以追逐的“美”转化做“魅惑力”。中国诗素以含蓄为特征,所谓“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从而中国山水画(因为它被要求能表达诗意)就要能既含蓄又准确即恰到好处地达到这种境界。王维的“画中有诗”大概是最早达到这种境界的,而自北宋宫廷画院开始,画面的诗意追求开始成了中国山水画的重要要求。如画院以“嫩绿枝头红一点,动人春色不须多”、“踏马归去马蹄香”、“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等诗句作题目进行考试,都是要求画面表现诗意。至于“画家只能叫人猜到‘动’,事实上他的形象是不动的”,在中国山水画里,事实上形象也是动的,如前所述,中国画能表现出“春色”、“马蹄香”、“无人渡”等意境以及“吴带当风”等技法。或者在印象派的画那里,画中的形象也是动的。当你凝视莫奈的画时,不也能感觉到里面的云、水、花草、游鱼、水波都在流动么,这不也是一种“流动的美”,一种可以重新感受而且每次感受都不尽相同的美么。一般说来,画是空间的,诗(文学)是时间的,但都可以有“流动的美”,有令人心动的“魅惑力”。诗(文学)表现时间的先后历程,观者却可以将它定格于一瞬,或者想象成脑海中的几幅画;画虽然“只能捉住意义最丰满的一刹那”,却能令人联想起在这一刹那前后许多的画面来-无论是创作者想要表现的还是未曾想要表现的。

诗配画大概是中国画所独有的,尤其是元人水墨画。“画面上的题诗写字有时多达百字十数行,占据了很大画面,有意识地使它成为整个构图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一方面是使书、画两者以同样的线条美来彼此配合呼应,更重要的一面,是通过文字所明确表述的含义,来加重画面的文学趣味和诗情画意。”(李泽厚:《美的历程》页)书法作为中国独特的艺术,以其形(线条)给“文”增添了形式美,又以其意(内容)赋予画以或隐或显的含义。就意而言,与画相配的诗并不一定具有“明确表达的含义”,如王维的《蓝田烟雨图》所配的诗,它表现的意境既与王维的诗意相似又不尽相同,看上去是阐释了诗,实际给人的感觉又是增添或模糊了画面原先并不具有的意味。也就是说,这首诗既是一种阐释和理解,又是一种再创作。不同的诗人可能因对这幅画有不同的体会而写出不同的诗句,不同的画家也会对此诗有不同的体会而画出不同的画来-新创作的画又会表现出新的意境,由此诗配画,画配诗,延绵不绝。这也可以说明诗与画并不是一回事,却是可以圆满结合,“相互交流交浸”,以至交融完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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