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卜乃夫的扬州老师焦点绿杨夜话
西宁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http://baidianfeng.39.net/a_zhiliao/131226/4317321.html 朱广盛/文 卜乃夫,笔名无名氏,本名卜卜宝楠,现代文学史上 小说家,《塔里的女人》《北极风情画》在40年代是 畅销书,轰动一时。无名氏是一位文学天才,他的心血之作《无名书》更是一部超出一般艺术规范,将社会历史、文化哲学、伦理道德、人类生存以及宗教信仰等熔铸一炉、吞吐万象的“奇书”,被评论界称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又一座丰碑”。 他虽然年出生于南京,但父母居住在扬州市邗江区方巷镇。祖父卜庭柱是个做绸布生意的小商人,其父卜世良,后改名卜善夫,自学中医,行走江湖,后来在中医考试中名列 。他的母亲卢淑贞是黄珏镇大芦庄人,据他自述,其母乃“扬州美女”,他自己的面相酷似其母。卜世良与卢淑贞婚后生了六个儿子,无名氏排名第四。 卜乃夫的扬州生活 卜乃夫自己说过:“平生最不能忘情的,是外婆家和我的童年生活。”我年在南京见到他时,他已是一位80多岁的老人。提起扬州,老人当时记忆犹新:“记得不远处有座雕菰楼,小时候常常去玩,不知卢庄现在还有哪些后辈。当年我还坐过独轮车到槐子桥、凤凰桥。我们卜家好多人都是扬州北乡的,嫂子是槐子桥的,舅妈的弟弟在公道桥,还有个姨娘在大仪,不知方巷还有没有我祖父的墓。” 6岁那年(年),他的父亲卜世良突然去世,母亲卢淑贞把卜乃夫送到扬州邗江黄珏的大卢庄。卜乃夫在这里接受了启蒙教育,进了镇上 的一所小学。 对这段扬州岁月,无名氏在他的散文《童魅》《逝影》中多次提及他的老师焦点。 因为患了初期肺病。过完1937年春节,卜乃夫遵母命再次返回黄珏桥外婆那里去养病,他带了一箱沉沉的书。黄珏桥不远处是北湖,波光粼粼,极目千里。有时卜乃夫会划一条小船,泊于湖畔柳阴,听潇潇雨声,赏柳堤烟树,看日出日落,而大多数时间还是读书。三个月后,他的身体也恢复如初,此时,“七七”卢沟桥事变爆发,卜乃夫不愿再囿于乡间,向外婆告别,离开了扬州。 抗战胜利后,卜乃夫到扬州看望母亲,那时她母亲住在扬州左卫街。解放后,他将母亲接到了杭州。外婆晚年随小姨娘在仪征大仪生活,直到终老。 卜乃夫的扬州老师 卜乃夫说过:“扬州出过许多文人学者,清代大儒焦循就是其中之一,他的曾孙焦点教过我的书,给我打下良好的古文基础。” 焦点(-),原名建槃,字检哉。祖居黄珏桥焦庄,一生以教书为生,往来黄珏桥和扬州之间。 焦点乃清代大儒焦循后人,是焦循孙子焦授诗的孙辈。其父焦作人(-),字雨亭,焦授诗次子,光绪八年(年)秀才,一生以教学为业。先后在王家仙坛、第六公学从教。焦作人生有三子,焦点是长子。他早年就读于两江师范,曾参加“同盟会”。回到扬州后在城中任教,后来回到黄珏桥,用闲置房屋办新式小学。焦老师对学生认真负责,教风严谨。为人厚道,不计较学费多少。乡人之子胡浔溪家庭困难,11岁还没有上学。焦点老师主动上门动员,让其免费读书,最终成为黄珏桥有名的中医。 焦点还是名爱国塾师。黄珏镇上有伪军驻防以后,地方上的刁民为了巴结讨好,竟要焦老师写篇歌功颂德的欢迎词,被严词拒绝。焦老师在日常教学中,用史可法等英雄的故事教育学生,激发他们爱国爱家乡。虽然只是小小的乡村教学点,焦老师培养了一批人才:有投身新四军的范征夫,曾任上海市委统战部副部长;还有参加革命队伍的胡笳、徐大来;还有成为画家的任中年;当然还有升入大学深造的无名氏卜乃夫、他的弟弟卜幼夫,潘恒晋,潘恒谊等。焦点老师承家学渊源,除教授新制小学课程外,还教学生《古文观止》。卜乃夫在此三年学了不少古文,获益不浅。焦典老师的教学实践经验,曾编写成《育才小记》一卷。 焦点老师还热衷于家乡水利事业。年扬州遭受特大洪涝灾害,北湖地区因涝成灾,损失惨重。焦点多方走访周边乡镇的专家能人,与赤岸王绍鹤、公道阮艳霞、黄珏孔广生探讨研究,拟订整治黄子湖、白茆湖、朱家湖的规划,提出疏浚乡里河、湖水道的建议。 焦点老师旧学功底深厚,古文甚好,诗词亦佳。乡人抄录三首,转录于此。 新雪 云色朦胧蕴攘时,飘飘碎玉落梅枝。 山河初改妆犹淡,白战空教竹影稀。 端阳二首 竞渡端阳是有因,为何相习达于今。 爻巫艾虎悬庭壁,逐瘟驱邪灵不灵。 忠魂淹没汨江中,吊祭唏嘘总觉空。 任尔龙舟能竞渡,徒教民众忆英雄。 卜乃夫与焦点的师生情 卜乃夫与焦点老师四年师生,结下了深情厚谊。 他在这里上了四年小学,在卜乃夫的笔下,焦点是一位冲破传统势力束缚、充满新教育思想的校长。 这座陈旧的屋舍下面,曾经栖止过一个维新的校长。他是本地望族焦氏后裔。感慨家道中落,一度浪迹江湖,在外地消磨了意气如云的盛年,待回到故园时,剩下的只是一把年纪与一颗没有死的心。他兴办一所小学,想在这个“龟不生蛋的地方”培植一点新的苗芽。他的姿态是坚定的,从没有说过一句颓唐的话,虽然地方上的顽固势力常引起他的愤慨。从那时起,这座古庙遂成为这个小镇新文化的大本营,我在营里度过了四个新鲜年月。夹杂于一群农民子弟中间。 当卜乃夫和同学 次把“比人头大的”足球拿到草地上踢玩时,轰动乡里,全镇男女老少把小学生看成“疯子”,小学校就成了“疯人院”,任课的焦老师成了“疯人院院长”。 卜乃夫还记述与焦点老师扬州沦陷前的一次见面。那是一个初冬早晨,卜乃夫在祖母后园内散步,焦老师派一个学生请他去见面。这时,已经是卜乃夫和这位小学校长阔别15年之后了,15年的漫长岁月并没有淹没他们之间的浓厚情谊。原来,焦老师遇到一件难事,要和卜乃夫商量,因为日军入侵,风声越来越紧,他有几个亲戚从县城下乡躲避,但找不到房子,想在卜乃夫祖母家中找一间空屋子,打几张地铺。 十五年再见,此时的焦点校长须发已经斑白,黑玳瑁眼镜后面的双眼,此刻却光暗芒失。往昔曾闪射出倔强光芒的风采不在,多皱的瘦削两颊,弥漫出的是老态龙钟。只有那只高高的鼻子,还残留当年昂然气概,他身着一袭灰色棉袍,脊背稍稍有点驼曲。所不变的,还是焦校长的愤世嫉俗。他抱怨的是,这个小镇是多么的守旧和顽固,缺乏新思想。连一座新式小学都不能生存下去,只好跑到外地去。面对困难,他从不悲观,从不吝惜自己的努力,只要能为国家出一点力。 卜乃夫的文章交代了焦点校长 结局:焦老师被县里维持会派人抓进城,被日军枪杀了。说是私通游击队,图谋不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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