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白癜风医院 https://yyk.39.net/hospital/86297_lab.html

南宋淳熙年间,宿松县许岭镇有一个年轻书生叫李儒。他出生戏曲世家,父亲李柏曾在宫廷做过伶官,后来因唱错一台戏被罢黜回家,娶了本地有名的梨园班主的女儿柳佩兰。

李儒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被父亲严加管教,做什么事都得按规矩来。早晚需要给父母行礼请安;吃饭要等父母先动筷子;父亲外出回来时,见面要先磕头,起身再问候饮食起居;平时说话声音要稳、轻、清、柔,不得顶撞造次。

李儒从小聪慧,四书五经倒背如流,长大后参加院试和乡试都考了第一名。不过自从做了秀才以后,父亲却是不让他继续考下去,而是让他跟着自己学戏曲。

说到戏曲一词,这还是当时的水村先生刘埙(读xun)在《词人吴用章传》中提出的,后来也有人叫它杂剧。

李儒跟着父亲后面学戏曲吃了不少苦头,经常天不亮就要起床扎马步,除了练武以外,还要开嗓子,吹拉弹唱一样不能落。多亏他的基础打得牢,学起来事半功倍。

李儒知道父亲以前扮过小生和武生,琴棋书画和刀枪剑戟,无一不精。毕竟父亲当年给皇帝表演,一旦出现差错,那都是掉脑袋的事情。

李儒学习出现懈怠时,父亲便在一旁说道:“台下十年功,台上一刻钟,你不能给李家先祖丢脸。”

李儒打小就对京城那高山大院里的事情好奇,于是总是旁敲侧击的问道:“爹爹,当年您因为什么事被罢官?”

这件往事,李柏一直不愿提及,不过如今过去这些年,有些事情他也慢慢放下了,于是他坐下叹了一口气,和儿子说起当年的事情。

那时候李柏还是民间梨园里一个普普通通的优伶,有一次他在台上扮演男旦,被台下一个贵人相中。那贵人把他叫到跟前问道:“你这扮相倒是漂亮,可惜了……”

贵人话没说完,李柏却是知道对方意思,那时候女子无权登台,班主见他长得白净,稍加粉饰便面若桃花,扮演起女性来,倒也入木三分。

贵人在临走前问他:“你会扮武生吗?”

李柏听了这话连忙点头,扮武生是他这辈子的梦想,可是梨园里有这样的名角,他很难有出头之日。

贵人见他点头,大笑一声就离开了。本来李柏以为只是对方一时兴起才多问了几句。没想到半个月后,从宫里来了一个人找到班主,说太后大寿,请他们去皇宫里唱戏,并且指名道姓要李柏来扮武生。

班主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他们还有机会去皇宫里给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家唱戏。不过他也知道,这多亏李柏被那位贵人相中,于是他便做主把武生一角给了李柏。

到了皇宫里,李柏才知道当初那个贵人竟是皇帝,难怪一句话就改变了他的命运。太后大寿那天表演结束后,太后指着台上的李柏说道:“这个武生不错,赏!”

在那时候,能得太后一句称赞可是无上荣耀,皇帝龙颜大悦,除了赏了戏班子,还留下李柏在宫中做了伶官,平时就给那些皇亲国戚解解闷。

那时候一台戏角色分为、生、旦、净、末、丑五种。生行指的戏中男主角,李柏所扮演的武生便是;旦行则为戏中女性形象,一般为男扮女装的青衣;净行俗称花脸,戏中正义豪迈人物;末行在戏中扮演社会地位低下的次要角色;丑行又叫小花脸,充当配角博观众老爷一笑。

皇帝每次看完李柏的戏后都意犹未尽,可是李柏扮演的男旦也给他留下太深刻印象,现在和李柏搭戏的旦角总是在举止形态上差了一丝神韵。

宫里的总管为了讨好皇帝,便找来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他对班主说:“以后旦角让她唱。”

班主听了大惊失色道:“公公,万万不可呀,哪有女人上台唱戏的道理?”

总管冷笑一声道:“杂家也是为了皇上,你若是不肯,我这就去跟皇上说清楚,以后这戏你们也别唱了。”

班主听了这话自然是怕了,于是将旦角换成了对方送来的女子。这个女子叫柳翠萍,姿色确实倾国倾城,而且唱功也极为不错,皇帝看完之后大为赞赏。

李柏和李翠萍每日同台搭戏,两人日久生情,在台上含情脉脉的眼神被皇帝察觉。皇帝得知旦角是女子身份后,便想纳入自己后宫,李柏知道后跪下求情道:“皇上,我与翠萍两情相悦,还望成全!”

皇上怒喝道:“李柏,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们犯下的是欺君之罪。”

柳翠萍担心自己连累其他人,她在皇帝面前哭求道:“皇上,都是民女的错,求求你饶了他们,我任凭皇上做主。”

后来柳翠萍被皇帝纳入后宫,皇帝也赦免了戏班其他人的死罪,李柏被罢官遣乡。在临别的前一夜,两人在总管的帮忙下见了一面,柳翠萍对李柏深情说道:“妾身今世有幸遇见公子,和你同台搭戏,余生已无憾。”

皇命难违,李柏在回到家乡宿松县以后,没过几天就从宫里传来消息,柳翠萍在给皇帝侍寝当晚服毒自杀。皇帝念其忠贞,厚葬以后,便没有再追究此事。

李柏后来才得知,柳翠萍是宿松县许岭镇一家梨园班主的女儿,对方还有一个妹妹叫柳佩兰,姐妹俩相貌极为神似。

因为都是戏曲名角,李柏很快结识了柳佩兰,两人互生爱慕,最后结为夫妻,第二年就生下了儿子李儒。

当李儒得知这些成年往事后,他终于知道父亲为何不让自己继续读书考取功名了。一旦入朝为官,伴君如伴虎,一个不慎就会招惹杀身之祸,那样的话,还不如做一个平民百姓逍遥自在。

这一天,镇上的赵员外办寿宴,请了柳家戏班去唱戏。李柏对儿子说道:“你不是一直想扮武生吗?这次就让你去好了。”

李儒有些意外,他学戏才几年,父亲就让扮武生,如果演砸了,岂不是砸了柳家戏班的招牌?

不过父亲说了,李儒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临走前,母亲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锣鼓让他带在身上,关切的嘱咐道:“孩子,这个小铜锣你带着,走夜路能避邪。”

李儒将小铜锣拿在手里仔细瞧了一眼,他自然知道锣鼓的是在台上唱戏时用来烘托气氛,调节戏剧情绪的。可母亲交给自己的小铜锣又什么特别之处呢?

柳佩兰这个时候说了:“这是当年你姨母最喜欢的小铜锣,以前她唱戏时都带在身边。”

李儒知道母亲的用意,这些年父亲虽然娶了对方,可是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母亲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她让儿子带着小铜锣,就是告诉儿子不要忘了自己有一个姨母为全家做出了牺牲。

李儒跟着柳家戏班到了赵府后,那赵员外见柳家戏班武生换了人,便大声怒斥道:“怎么?柳家戏班看不起人吗?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来给我唱戏?”

听了这话,柳家戏班里一位老伙计出来解释道:“赵老爷您消消气,这位将来可是我们柳家戏班的少东家。您眼光如矩,瞧见就知道他的功底,我家姑爷特意让您掌掌眼,看他是不是这块料子。”

赵员外听了这话,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他大手一挥道:“那就开始吧!”

准备登台的路上,李儒把刚刚说话的老伙计拉到一旁问道:“黄叔,刚刚那番话什么意思?真的是我爹说的?”

黄叔是个老头,跟着柳家戏班大半辈子了,现在就负责打打杂。不过他深得柳班主和李柏的信任,所以对当年那些事情也是知道一些,于是解释道:“这赵员外和你爹当年是一个戏班子,他以前是扮武生的,后来你爹顶了他的位置。他一气之下离开戏班,做生意发了家,这些年没少与柳家戏班为难。”

对方这么一解释,李儒便知道这之间的恩怨,看来这次表演还得小心些,千万不能被对方挑了毛病,到时候连累了整个柳家戏班。

李儒在台上唱戏的时候,赵员外向身边一个道士问道:“木道人,这小子可不简单,有把握吗?”

木道人自信满满的说道:“瞧他台上这些本事,平常手段还真拿他没有办法,不过我早有准备。”

“哦?说来我听听。”赵员外有些意外的向对方看去。等木道人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说了一番,他瞪大眼睛吃惊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哼,也是她活该!”

李儒虽是第一次正式登台扮武生,可是他的本事却是从小练的,这次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那赵员外自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李儒等人离开赵府后,那赵员外身后的木道人也跟着消失了。走了一半路,李儒和戏班其他人道别:“大家今天辛苦了,你们先回梨园,我直接回家了。”

老黄看了看天色,关切地说道:“少东家,天色已晚,现在回去恐怕要走夜路,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回梨园吧,老班主也好些日子没见你了。”

老黄口中的老班主就是李儒的外祖父,如今的柳家戏班都是李柏搭理的,柳家后辈没有男丁,将来这戏班肯定要交到李儒手中,因此叫李儒少东家也是顺理成章。

李儒说道:“黄叔,你回去告诉老班主,我改天再来看他老人家。”

李儒和柳家戏班分别后,一路往家赶,他从小扎马步,走起路来也是飞快。不过这一趟回去,要经过一些山路,如今已经到了入秋季节,晚上一阵风吹来,李儒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裹了裹身上的单衣,然后继续大步朝前走着。

走到离家还有十里路时,突然从路旁的树林里跑出来一个女子拦住他说:“公子,你别丢下我。”

李儒看着对面的女子,停下脚步愣在原地,然后有些愕然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女子缓缓走到李儒跟前,唇齿轻启道:“我叫翠儿,是赵员外家的丫鬟,今日在府里看见公子唱戏表演,我心生仰慕。如若公子不嫌弃,我愿嫁给公子,以后端茶倒水,什么都做得。”女子说完,袖口挡住脸颊,一脸害羞的模样。

李儒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懵住了,他仔细一瞧,女子相貌秀丽,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只是肤色苍白一些,不过倒也有种娇弱美。

不过,他和女子素昧平生,对方开口就要和他成亲,这让他如何应答呢?他刚要开口拒绝,却瞧见对方眼里哭出泪来,便又不忍心说出狠话了。

翠儿见状说道:“公子,其实翠儿命苦,从小父母过世,被舅父卖到赵府当丫鬟。在那赵府日子过得苦不说,最近还总是被赵府的少爷欺负,倘若公子不要我,我活着也没意思了,还不如一死了之。”

李儒被对方说的一时心软,便开口道:“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做主,这样吧,你随我先回去见过父母再说。”

“多谢公子!”翠儿听了这话,满心欢喜地说道。

李儒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一趟出门还碰见这种怪事,如果不是他见这女子有些亲切,肯定不会搭理。既然对等言辞恳切,不妨见过父母再做打算。

李儒走在前面,突然觉得不对劲,怎么旁边女子走路没有半点声音呢?他猛然转身,正好瞧见女子张牙舞爪的朝自己扑过来,于是他赶紧侧身躲过,怒斥道:“你是说?为何要加害我?”

女子桀桀一笑道:“受人钱财,与人消灾,纳命来吧!”

幸亏李儒跟着父亲学过功夫,否则碰到这种情况就危险了,那女子的攻击虽然凌厉,可一时半会也伤不着他。这时,他想起临走前,母亲交给他的铜锣,于是他解开背上的行李,从里面拿出铜锣一敲。

“梆!”的一声响起,对面那女子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怔怔看着李儒手中的铜锣一动不动。

李儒觉得此事甚为诡异,他转身就要走,可那女子很快又追了上来,他没有办法,只好再次敲响铜锣,只见女子又停下来没了动静。

李儒看着对方问道:“你究竟是谁,想要做什么?”

女子听见李儒问话,她目光变得呆滞,指着铜锣说道:“这个很熟悉,是不是和我有关系?”

李儒听了心中一惊,此刻他已经明白眼前的女子是魑魅,可对方竟然认得自己手中的铜锣,难道女子和他已经过世的姨母有什么关系?

李儒边敲铜锣边往家赶,离家不到二里地时,李柏和柳佩兰听到敲锣声赶了出来。他看见父母后,大声喊道:“爹,娘,小心!”

李柏抱起妻子侧身躲开翠儿的攻击,随即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魑魅盯上?”

李柏很是奇怪,按理说李儒还是纯男之身,这种魑魅是不敢近身的,为何这个却不同呢?

“相公,你看,她是姐姐!”柳佩看清女子相貌后,惊呼出声道。

李柏听见妻子惊呼,随即向那女子看去,顿时一双眼睛都瞪大了,因为女子的模样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柳翠萍。

李儒听见母亲的声音,顿时也明白过来,难怪对方刚刚见了铜锣就发呆呢!想到这里,他赶紧再次敲响铜锣,那女子一听到铜锣声,果然就停了下来。李柏和柳佩兰相视一眼,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灵符贴在女子身上,随后那女子便不能动弹。

李儒走过来问道:“爹,娘,这是怎么回事!”

李柏看了女子一眼,随即叹气道:“此事蹊跷,恐怕只有你外祖父知道了。”

第二天,老班主柳江鹤接到女婿的传信赶了过来,他看见翠儿后,老泪纵痕道:“孩子,真的是你!”

翠儿听到声音后抬起头来,呆滞的眼里突然有一丝怨恨,她冷声说道:“都是你,我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恨你!”

柳佩兰走到父亲身旁扶住对方,满脸不解的问道:“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都怪我,怪我一时糊涂啊!”柳江鹤看着女子,表情十分懊恼的说道。

就在众人一脸疑惑时,柳江鹤对着门外一声高喊道:“师弟,既然来了,就别躲着了。”

话音刚落,木道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目光扫过屋里众人,最后看着柳江鹤冷笑道:“师兄,多年未见,你还是老样子,做什么事喜欢瞻前顾后。”

“哼,你害了我大女儿还不够,难道还想害我小女一家不成?”柳江鹤怒斥道。

木道人笑道:“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又何必为难你们。”说完,他先发制人,出手向柳江鹤攻击而去。

这时,离木道人最近的李儒眼看外祖父危险,赶紧拦在中间和木道人交起手来,两人显然都是高手,打起来难解难分。

柳江鹤对身边的女婿李柏说道:“儒儿不是对手,你去帮帮他吧。”

李柏应了一声,随即加入战斗,多了一个人之后,战局很快呈现一边倒的局势。父子一起联手,配合默契,那木道人节节后退。对方刚想逃跑,却被眼尖的柳佩兰发现,一掌将其击倒在地。

木道人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不甘心的说道:“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我不服!”

柳江鹤看着木道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弟,这些年过去,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的人。这次,我就将你交给官府处理吧!”

李儒忍不住好奇,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祖父,你和这道士认识?”

柳江鹤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旁边的柳翠萍,将往事的真相慢慢揭晓开来。

原来柳江鹤和木道人师出同门,曾经都在小孤山学艺,而且两人都是惊才绝艳之辈,深得师父凌峰子的喜爱。不过凌峰子在临终前将柳江鹤叫到跟前,说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托付。

等凌峰子去世后,木道人向柳江鹤打听师傅临终所托之物,柳江鹤说道:“师父让我们去梨园投靠,今后学唱戏。”

两人到了梨园后,因为功夫不错,深得梨园老班主的喜爱。不过,因为柳江鹤外表俊逸,木道人相貌平平,于是老班主让柳江鹤唱了武生的角,而木道人扮上了丑角。

木道人一气之下离开了梨园,不过他对师父凌峰子生前所托之物一直耿耿于怀,誓要追查清楚。

后来梨园老班主去世,娶了老班主女儿的柳江鹤接任新班主。柳江鹤生了两个女儿,从小耳濡目染,都有唱戏的天分。可是那个时候,女子是不能登台表演的,对此他们也无可奈何。

有一日,木道人在一处听戏,他听闻皇帝看上一位男旦,而且将对方招入宫中给太后唱戏,最后被皇帝钦封伶官。于是他找到师兄柳江鹤,给对方出了一个主意,说只要有女子唱戏被皇帝相中,那将来女子便登台有望。

这件事虽然有风险,但是富贵险中求,在柳江鹤看来还是有希望一试的。于是他托关系找到宫内总管,正好那位总管说皇帝对旦行心生不满,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这个时候问题又来了,此趟去宫中凶险难料,究竟让哪个女儿去呢?柳江鹤在一番思量后,决定让大女儿柳翠萍去宫中唱戏,然后再借机接近皇帝。只要对方在皇帝身边得宠,将来天下女儿身的戏子都有望登台演出。

可是他们都没想到,柳翠萍在遇到皇帝之前,已经深深爱上了扮演武生的李柏。

后来宫中发生的事情,李儒已经听父亲说过,可柳翠萍不是几十年前就已经自尽而亡,为何今天又会出现呢?

柳江鹤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当年木道人有一门绝技,他炼制出来的毒药可以让人陷入假死状态。在萍儿去宫里之前,我找他拿了一份。”

“那后来呢?”李儒继续问道。

“萍儿假死以后,能唤醒她的人只有木道人,可是对方却以此要挟,让我交出当年师父所托之物。”柳江鹤说道。

柳佩兰在一旁听了,有些生气道:“爹爹,你是不是为了那件东西,连姐姐的性命都不顾了?”

柳江鹤摇了摇头说道:“当年师父所托之物,我已经给他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放过萍儿。”

“你胡说!你给我什么了?是你不肯救自己的女儿!”木道人痛恨道。

柳江鹤看着对方说道:“当年师父所托非物而是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啊,因为你是他的儿子。”

木道人听了这句话,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一直以为师父最喜欢的人是师兄柳江鹤,因此临终前才会把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对方。此刻,他根本不相信柳江鹤说的这些真相。

柳江鹤摇了摇头,回忆起往事,他也是一脸无奈。其实当年师父凌峰子把他叫到跟前,说的话是:“好徒儿,师父要走了,在这个世上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木儿。有一件事,在我心里藏了一辈子,其实木儿是我的亲生孩子,不过他母亲因我而死,所以这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诉他。希望我死后,这个真相你不要很快告诉他,木儿性格急功近利,容易犯错,你这个做师兄的,要多费心了。我死后,你们可以去梨园投靠,那里的老班主和我是故交……”

木道人听到这里,疯狂地大笑着,他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己这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竟然就是他自己!

当初师兄柳江鹤确实跟他说过,师父临终前根本没有托付什么珍贵之物,唯一的遗愿就是希望他们做一个普通人好好的活着。

可是这些话说出来,木道人是如何也不肯相信的,于是他劫走柳翠萍,将对方唤醒后,又用邪术迷失对方的心智,让柳翠萍变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柳翠萍心智迷失后,生活的如同行尸走肉,偶尔清醒一下,也不敢面对曾经的家人,更不敢回来与李柏相认。

木道人因为心中记恨柳家,他知道李柏和赵员外的恩怨,于是便和赵员外暗中勾结,利用对方大寿的机会加害李柏。

而那天李柏得知是自己的故人办寿请戏班子,他不想两人见面尴尬,于是就让自己儿子去一趟,这样也足表诚意了。

赵员外不想这件事和自己扯上关系,便让木道人等戏班子离开以后再动手,于是便有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当所有真相被揭晓以后,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木道人和柳江鹤心有不甘所致。

后来,木道人被送去了官府,他在临走之前终于幡然醒悟,将救治柳翠萍的方法告诉了众人。在李柏和柳佩兰的悉心照顾下,柳翠萍慢慢恢复了正常。

而李儒也继承了柳家戏班子,他不仅将戏曲文化发扬光大,还让人们开始接受女子登台演出的形式。

写在最后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以品格高尚立身,以志存高远处世,那么就不需要凭借外在的帮助,自然能够声名远播。因为高尚的品格,肯定会赢得人们的信赖和尊重。

在这个故事里,木道人和柳江鹤都做错了一件事。木道人不甘心师父临终前把最宝贵的东西托付给对方,他认为别人比自己优秀是因为师父给对方的比较多,所以心中产生师父对待他们不公平的怨恨。而柳江鹤同样如此,他因为生了两个女儿无法登台表演,便想通过一种捷径改变这种现状,最后却是害了自己的女儿。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也会经常抱怨各种不公平的待遇。其实当我们冷静下来想想,就会发现一个道理,每个人都喜欢把自己和更优秀的人相比,其实这本身是没有错的。因为和优秀的人比较,我们会有前进的动力,倘若动力变成嫉妒和怨恨,那么失败的一定是自己。

最后,希望这个故事可以让我们记住这样一句话:“把不甘心当作你的动力,远比化为愤怒更容易赢得成功!”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cuiyuncaoa.com/cycylzy/1093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