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诗文对琥珀亦多有吟咏。从文献记载来看,宋代琥珀作为美酒的代名词,并用以比况他物的色彩之外,也被制作成酒具,如盅、杯、盏等,价格不菲。包括宋朝皇帝和下臣以及国与国间赏赐、馈赠也用琥珀:

又闻[宋仁宗]多作金、银、犀、象、玉石、琥珀、玳瑁、檀香等钱,及铸金银为花果,赐予臣下。

珍珠琥珀璎珞还是唐宋时期皇太子、诸王纳妃的聘礼之一:

宋皇太子纳妃因前代之制......诸王纳妃聘礼:赐女家白金万两......黄金钗钏四双,条脱一副,珍珠、琥珀璎珞,珍珠、翠毛玉钗朵各二副......

阮元《定香亭笔谈》还记载了一件“宣和内府”篆字款琥珀松虎笔筒,若记载无误,则琥珀用来制作文房用品,盖始于宋代。

予藏古镜以,黝然无光,背铭“太平元年五月丙午时造”;古铜艾虎书镇一,背铭“延祐二年”四字;琥珀松虎笔筒一,底有“宣和内府”四篆字。

琥珀与佛教的关联见于宋初的一则记载:

“端拱元年,又别启贡佛金,纳青木函,琥珀、青红白水晶、红黑木槵子念珠各一连。”

宋代遗址出土琥珀的报道不多,仅见河南洛阳邙山壁画墓、江苏宜兴和桥的琥珀珠和江苏苏州瑞光寺塔的一枚琥珀印章。据简报称,洛阳邙山壁画墓之墓主为女性,且与皇室有关。苏州瑞光塔的琥珀印,出自第三层塔心天宫,龟纽,印文篆书“与贞私印”。此外,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藏有两件片雕凤凰,花叶尾,以阴刻线勾勒轮廓以及羽毛,也是宋代之物。

大理国时期的琥珀制品,目前仅知有琥珀塔一例,出于云南大理三塔。

琥珀塔

西夏文小型辞书《番汉合时掌中珠》共收录多条词语,内容涉及西夏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其中即提及琥珀。另一辞书《文海》中亦有琥珀条。《天盛改旧新定律令》更详列内府所藏各色物品及具体管理,其中亦见琥珀。以上诸书都将琥珀归于生药中,与朱砂、地黄、珊瑚等一样,作为药材的一种。

元代有关琥珀的记载以及出土品均不多。但从现有材料看,琥珀作为珍稀之物的地位,并没有改变:

元雅克特穆尔奢侈无度......每亭四壁以水晶镂空贮水,养五色鱼......壁内外置琥珀栏杆,镶以八宝奇石。

另元代遗址出土琥珀制品的,见有一例,出于江苏无锡钱裕墓,为一对镶琥珀的金耳环。

琥珀耳环

《黄文献公集》杨枢墓志铭中的一段记载表明,元初可经海路由西域波斯进口包括琥珀在内的特产:

大德五年,[杨枢]年甫十九,致用院俾以官本船浮海至西洋,遇诸王合赞所遣使者......其登陆处,曰忽鲁模思云。既又用私钱市其土物,白马、黑犬、琥珀、葡萄酒、藩盐之属以进。

忽鲁模思,古国名,故地在今伊朗东南部。忽鲁模思是当时欧亚海上交通的重要中继站。杨枢在当地收购的琥珀,很有可能来自波罗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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